做豆腐也許對于來自農(nóng)村的我并不神秘,小時候的每年冬天父母就會開始做豆腐,一來可以賣豆腐掙錢,二來可以用豆渣來喂飽家里養(yǎng)的幾頭豬,最主要的還是媽媽覺得每天給我們一家四口鮮濃的豆?jié){,既改善了伙食又補充了營養(yǎng)。想想那時,幼小的我并不能真正的體會到父母的艱辛,只為有那一碗豆?jié){而感到快樂和滿足。
時至今日,再想起童年的那段時光,依然清晰的記得父母做豆腐時候的情景。想要做出漂亮的豆腐,先要篩選和清理豆子,每次看到一粒粒飽滿的黃豆?jié)L出媽媽的簸箕時,我總是調(diào)皮的用手來接住玩,但每次都會把豆子灑到地上,眼看媽媽的臉色“黑云壓城城欲摧”之時,就以“凌波微步”的速度逃之夭夭。
每一次當我估計到媽媽把泡好的豆瓣磨好開始燒水做豆腐的時候,便窺視著她悄悄移動到灶邊裝模做樣的燒火,這樣等媽媽發(fā)現(xiàn)我在幫她燒火的時候便會“不計前嫌”了。其實,大多數(shù)時候是因為媽媽忙的沒時間跟我真的“算賬”。
把燒開的水和磨好的帶渣豆?jié){沖兌好之后,就是媽媽最累的時候,她拿出紗布袋,然后我把沖兌好的豆?jié){舀出來倒進紗布袋中,媽媽就會使出全身的力氣來揉出過濾時豆渣中所剩的豆?jié){。這個時候的我便乖乖的幫媽媽照看著過濾到鍋里的豆?jié){和灶里的火,為的是等豆?jié){燒開之后能搶在哥哥之前喝到第一碗加糖的美味。
豆?jié){燒開之時會附著一層薄皮,撈起晾干,就成了來客人時候做菜的豆油皮。這個時候把濾掉渣的豆?jié){晾到媽媽認為合適的溫度時候,加入適量石膏,稍后片刻,豆腐的“前奏”豆花就出現(xiàn)了,然后在把豆腐腦裝進紗布做的包布中抱緊,壓上大石就可以等著豆腐的出現(xiàn)了。小時候的我不知道壓石頭是為了擠出多余的水分,天真的擔心著豆腐會被壓碎,現(xiàn)在想想,豆花如果沒有“高壓”,沒有被包布包緊,可能它永遠只是豆花,永遠都成不了一塊一塊的豆腐。
兒時的自己也許只把豆腐當做是一種美味,把做豆腐當做是一種樂趣,現(xiàn)在生活在城市的自己早已沒有了做豆腐的經(jīng)歷,但每一次回憶起那段“豆腐”時光,更多的是一種哲理,品格如果沒有信念的打磨、整理、包扎,就如同沒有包布裹緊的豆花,如何又能締造出白如雪、滑如緞、細如瓷的上乘豆腐“氣質(zhì)”?
像做豆腐一樣來“做”自己,我相信像父母一樣的勤勞品質(zhì)會讓我更好的打磨自己,讓自己從堅硬的“豆子”變成對生活充滿溫情的柔韌“豆腐”!